
巨蟹座的家庭劇本殺:把親情玩成推理遊戲
開場:把客廳變成命案現場的開場白
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,巨蟹座主題劇本殺《情緒滿載分飯鍋》 就在媽媽剛拖過的磁磚地上鋪開。玩家各自抽到角色卡:爸爸媽媽、長女巨蟹阿元、長子射手阿駿、妹妹雙子小琉,以及遠道而回的「舅舅」水瓶老邱。光是一張晚飯合照,就被設計師塞滿細節——誰的碗裡蝦子最多、誰把蝦頭偷偷夾給誰、誰的筷子停在半空。只要任一玩家辨認出「今晚誰的情緒先被戳爆」,遊戲立即進入逃脫審判階段。
線索就藏在日常生活中的量子糾纏:媽媽在做菜時順手按掉了阿元打來的電話;阿駿把剛買的Switch藏進衣櫃,卻把外包裝留在客廳垃圾桶;小琉半夜把舅舅拉出門去吃鹽酥雞,回來剛好撞見客廳的暴風雨。這些片段被設計師改寫成閃卡,只要任何兩張拼在一起,就能解鎖一項家庭創傷被動技。
短短二十分鐘,大家就發現:把「家」變成劇本殺舞台根本不需要布景,真正的命案現場,就是我們每天都在演的客廳修羅場。
線索設計:一鍋湯裡有多少無聲求救?
本劇本殺最大亮點,是把真實巨蟹的「照顧病」濃縮成10張圖文線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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線索1:豬腳花生湯的兩種味道。廚房裡的鍋子曾經煮到乾燒,媽媽卻說「我忘了」。對照冰箱裡早已泡好的乾香菇,這鍋湯到底預演了幾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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線索2:阿元手機裡的相簿回溯。裡頭全是家人照片,卻永遠拍不到全身,像寧可躲在相框邊緣的螃蟹。設計師把EXIF數據攤開,我們才驚覺「每次拍照時間都在家庭聚會前的焦慮五分鐘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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線索3:門口那雙不合尺寸的室內拖。阿駿拖鞋出現在門外,阿元的卻在玄關;兩人從未在同個時間回家,卻有一雙「誰都不合腳」的拖鞋長年擺在地板上。設計師將拖鞋鞋底寫滿密密麻麻的「我試著配合你們」字樣,用指甲痕刮出凹痕,營造 creepy 細節。
這些線索的巧妙之處在於:它們全是巨蟹座「用照顧包裝控制」的真實痛點。玩家在每解開一張線索時,都會被迫朗讀旁白:「我給你最好,卻希望你以我想要的方式回報」。這句旁白由設計師命名為「螃蟹的歌」,朗讀聲落下,便觸發強制投票:你是否曾因這種「好意」窒息?
重點提示:本遊戲沒有兇手,只有最先崩潰的人。崩潰那一刻,就會變成下一輪「照顧者」的替罪羔羊。
角色衝突:誰是被情緒綁架的共犯?
在《情緒滿載分飯鍋》裡,每個角色都內建一道「巨蟹力場」:只要進入兩公尺內,就會自動觸發對方把真實感受轉譯成「我做了這麼多你還想怎樣」。
角色卡清楚列出各自的潛台詞,例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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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(巨蟹長女):表技能「把家扛在殼上」。潛台詞:「如果我現在倒下,大家怎麼辦?」卻在母親一句「妳就是愛操心」後瞬間破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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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駿(射手長子):表技能「逃家100次」。潛台詞:「我離家越遠,媽媽就會越少失望。」於是聯考完故意填外島志願,卻自動被母親解讀成「你就是想逃離我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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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琉(雙子妹妹):表技能「切換語言」。她一開口就能根據不同家人找出最甜版本,但私刑卡上寫着:「每次切換人格都在刮骨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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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舅老邱(水瓶):NPC支援角色,表技能「路人觀點」。他本以為自己旁觀者清,卻在遊戲後半被揭露「其實是25年前唯一離家出走成功的人,卻用『瀟灑故事』綁架了外甥們的自由幻想」。
這種設計讓玩家驚覺——沒有誰是受害者,大家只是用不同方式扛起「巨蟹的殻」。遊戲結算時,最高分不是推理正確的人,而是最先坦承「我也曾這樣勒索家人」,並且能在36秒內不為自己找理由的人。
結局分歧:
- 選擇坦承→全家人一起哭,遊戲直接落幕;
- 沒人能坦承→進入加長爭執回合,每回合增加一張「傷害小卡」,所有玩家公分痛苦指數,直到有人崩潰。
真實彩蛋:設計師偷偷把實測玩家的事後回饋放進擴充包,讓下一桌人一翻開就驚呼:「原來我們家不只這樣!」
實戰後記:把眼淚擦乾後的彩蛋與反思
我與大學死黨一共試玩了三輪。第一輪大家嘻笑怒罵,覺得有夠鬧;第二輪開始有人不小心戳中痛點,場面一度降至冰點;第三輪,那位平常最毒舌的朋友突然在「坦承回合」裡崩潰:「我媽癌症末期的時候,我一直拿加班當理由沒去陪床,最後一天還在跟同事喝酒。」
空氣瞬間凝固,旁白機械地倒數36秒。每個玩家都把那36秒當成逃生口,睜眼專心聽他的哽咽。我從未見過他哭,卻在這場「毫無推理勝負」的劇本殺裡第一次見到他的脆弱。沒有人再追問誰是兇手,這一桌瞬間只剩真實的血肉家人。
延展效應:遊戲附贈一張空白角色卡,背面有一句:「誰說謎底一定在劇本裡?回家問問家人身上那塊殼吧。」
後來我們把這張卡拍照傳到群組,各自母親的回應簡直成為二次創作:有人媽媽說「我都沒有殼啦,我只有鍋鏟」,有人的媽媽用語音重複「哪有受害者,是你多想」,還有人的媽媽直接把電話轉給爸爸,爸爸只回一句:「要不要回家吃飯?」
這款遊戲教會我們的,並不是怎麼揪出壞人,而是如何把滿滿的愛說出口時不再變成勒索。或許,這就是巨蟹座最深的密碼:如果我願意拆掉外殼,給你看到的不是軟肉,而是同樣渴望被接住的心。
離開店家後,天色從深夜轉成魚肚白。我望向同行的夥伴,忽然驚覺:原來劇本殺最好的結局,是不再需要道具也能在家庭餐桌上,把那句多年未說的「對不起,我其實也很怕你不愛我」好好說出口。